破 ‧ 地獄|放下執念學懂寬恕 黃子華:人人都有地獄要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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撰文: 傅承嘉

發布時間: 2024/10/30 17:21

最後更新: 24 小時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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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子華聯同衛詩雅、朱柏康分享《破‧地獄》的心路歷程,3人拍畢電影後都對生死更有感悟。(傅承嘉攝)

被視為下半年港產片中流砥柱之一的《破‧地獄》,早前優先場後獲一致好評,更提早11月初上映,票房似乎無需「破地獄」。演員黃子華日前聯同衛詩雅(Michelle)、朱栢康(朱康)接受專訪,談及對生死及人生的心路歷程。

子華坦言,接到《破‧地獄》劇本時第一感覺為「好有型」,他認為觀乎全世界的葬禮儀式,香港的「破地獄」好值得宣揚和探討。「我去過印度恆河睇燒屍,又去過西藏附近睇天葬,當我近距離親身參與過破地獄,就覺得香港都唔輸蝕!香港的葬禮可以一邊係佛教,另一邊係道教,再以基督教完結儀式都得,甚至任何儀式都無又得。」

他形容香港並無任何規定葬禮需要如何籌辦,有如一個「wild party」。不過「生死」話題過去沒甚麼人敢掂。「死可以如何有個完美結局呢?除喜劇以外,任何戲種死就係結局,愛情片《羅密歐與茱麗葉》都有人死,何況警匪片,以上種種都是結尾先死,但《破‧地獄》的死,就是故事的開端和主題,相當難搞!」他又認為要將以「死」作主題的電影,要拍得好睇基本上屬「不可能的任務」,但直言對修讀哲學的他是「開正佢嗰範」。

Michelle再度跟金燕玲合作,坦言兩人因太熟絡,對戲內發揮更有幫助。

對合作感意外

《破‧地獄》以「死」為題,子華形容許冠文正是有資格演繹這類題材的人,他稱對於今次合作感到始料不及。「我無諗過同Micheal拍完《神算》後,還有機會再合作,特別佢近年已經好少拍戲,拍戲對Micheal已經是一件好例外的事,近年都只有幾部作品,所以無諗過有合作機會。」當子華知悉再有機會跟許冠文合作,而且是較另類的題材,就深感難得且合適。雖然奉許冠文為偶像,對於今次未能以二人擅長的喜劇合作,子華直言︰「That is it !如果命運注定係咁多,咁就係咁多。」但他亦希望跟對方會有後續的合作機會。

衛詩雅則坦言開拍前已感緊張︰「好好彩,子華神其實好nice,他會令到現場氣氛好放鬆。」在戲中飾演嚴父的許冠文,戲裏戲外予她的感覺同樣流露認真嚴肅的氣氛。而她亦對部分場口略感擔心:「Micheal相當專業,無論是戲中跌倒在地的場口,還是天氣寒冷時拍攝沖涼戲份,即使導演提出以替身代勞,Micheal都會堅持親身上陣,相當唔錫身。」而衛詩雅繼《不日成婚2》後再度跟金燕玲有對手戲,她坦言上次拍攝時感覺到對方氣場頗大,因此感到緊張,但經過該次合作後變得熟絡,自然對今次在《破‧地獄》中的場口帶來幫助。

人人都有需破的地獄

朱康認為今次接拍《破‧地獄》最為開心之處,在於能夠對住一個神(黃子華),另外又對住一個被神稱之為神的神(許冠文)。「去到拍攝現場,他倆都無半點讓人懼怕的壓力,我作為他們的對手,是相當舒服兼很信任。」

朱柏康不認同角色屬「衰仔」,只是身處「兩難地獄」,身不由己。(傅承嘉攝)

戲中朱康飾演許冠文眼中的「忤逆」兒子志斌,雖然朱康表明不拍再演「衰仔」角色,但他不認同其角色是「衰仔」︰「我唔怕做呢類型角色,但我怕演呢類型角色只做表面而被斷章取義,因此我唔認同志斌係衰仔,一個人的人生行得唔好,背後可能有其深層糾結和難處,志斌看似是個賴皮哥哥和兒子,但其實他本身都身處人生地獄當中。」

子華補充指︰「電影講破地獄,志斌有其地獄,文玥(衛詩雅)又有其地獄,人人都有自己的地獄,而死亡就是每個人最難的地獄,所以志斌唔係衰仔,只是有其艱難的處境,社會上大部分人都正身處這種處境。」他呼應著電影主題稱言︰「每個人都有自己需要破的地獄!」

背誦經文有難度

朱栢康曾於電影《濁水漂流》中演道家師傅,亦曾有一場「破地獄」的戲份,但他認為兩次經驗屬完全不同的體驗。「上次開拍前兩個鐘,我先跟師傅學破地獄的基本表面動作,但今次就花上兩個星期深入學習整個儀式的意義。」

他坦言誦經頗具難度︰「你唔可以『念口簧』,因為會好難記入腦,一定要明白背後意思。」朱康透露拍攝期間,會不分晝夜反覆聽需背誦的經文,挑戰甚大。

而Michelle在戲中最後亦有儀式的場面,由於經文頗具難度,她透露就算健身時都會把握時間聽經文,又自言身體協調較差,因此開拍前9個月已開始學習,子華聞言即笑稱︰「你學9個月直頭可以入行啦!」相當搞笑。

子華拍畢《破‧地獄》後,學懂釋懷和寬恕,並相約多年未見的朋友食飯。(傅承嘉攝)

歷情緒爆肚獨腳戲

子華在戲中飾演殯儀行業中的「行街」,即殯儀策劃師,雖然不需「破地獄」,但就要學習為先人化粧和換衫。「原來同先人穿衣前,要先在某部分打針,幫先人潔淨後,又要塞填充物入內。」學習過程除了感到長知識外,又讓子華反思:「原來這些儀式每日都在進行,只是我們都好避忌,但生死就是如此密集地發生的事。」

而子華在戲中有一場喪禮獨腳戲,氣氛有如《毒舌大狀》中結尾法庭戲一樣,張力十足,他憶述該場口時就感到得意。「原先劇本只安排我靜態地講對白,但成班喃嘸師傅唔知點解好投入,不受控制地叫囂,跟原先劇本完全唔同,只係差在未爆粗,逼到我都要順住他們的情緒同時激動起來。」他坦言拍攝當刻令他始料不及,並感受到面對群眾並不簡單,形容該場口為「情緒上的爆肚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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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懂釋懷

3人在拍罷《破‧地獄》後,以自身角色探究生死,令他們各自都有所反思,子華直言︰「拍完呢部戲,令到我同一個原先以為老死不相往來的朋友見面,而且食咗餐飯。」他認為《破‧地獄》令他更學懂釋懷和寬恕。

而朱康就更肯定對生死的睇法︰「死後會否成為孤魂野鬼,就視乎有否好好處理生前的執着和糾結,但這些問題急不來。」他認為即使未能處理好當前面對的「地獄」,都不要為自己和他人產生更多的「地獄」。

Michelle以前對靈車、靈堂、紙紥公仔都會有所忌諱,但今次拍畢《破‧地獄》後,她明白到以往所恐懼,都是對先人尊重的儀式,而不再感到懼怕。

黃子華
化妝:翁嘉齊 Yung ka chai
髮型:@Helen @mobius_hk

衛詩雅
化妝:MW
髮型:Daniel Chou
造型:Sandro

朱栢康
化妝:SINCERE FUNG @Wi11Wong
髮型:HinWan @ M.i Salo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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